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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的人流连于拍照,有的人却向着最近的绿草山进发了。
开头一段长长的缓坡,碧绿的草地好像厚地毯,走在上面脚步轻盈,让你忍不住想小跑几步,但是不敢多跑,这里是海拔三千三百米的高原。绿草地上点缀着白的、黄的、紫色的小花,她们不起眼,但是骄傲地开着,沐浴阳光迎接风雨;她们不起眼,但是恣意地铺展,誓与绿草争春色。大家走着、看着、惊叹着,呼喊着穿过绿草野花徜徉而行。
绿草山不高,目测五十米左右,顶部是赫红色岩石的斜坡,好像戴一顶贝雷帽。从下往上看这山也不陡,似乎可以轻松登顶,然而这是错觉,我很快为自己的大意付出了代价。因为觉得不难嘛,我手不扶地,两脚踩着草地空隙的凹处蹭蹭蹭往上,走完三分之一歇一歇,气喘得有点急,回头看山脚下的人竟觉得有点远。三分之二处有一块突出的岩石,我深吸一口气向岩石冲去,冲到一半却停了下来,冲不动了,心跳得厉害,只好缓一缓然后慢慢向岩石挪步过去,坐在岩石上面,已经听不到山脚人们的说话声。从近处看,斜坡似乎变陡了,接近六十度,裸露的红土和碎石传递出危险的信息,此处的小黄花开得特别密特别艳,在这鲜有人迹的高寒险坡灼灼其华。最后十几米,抬头仰望,赫红色的山头已不可见,只有粗短的草叶在阳光下发出刺眼的绿光,我手脚并用向上做最后冲刺,但是冲到一半不得不停下,心脏在胸腔里嗵嗵嗵狂跳,有点头晕目眩,应该是血糖低了,有点后悔,应该吃些东西再爬山的。先行登顶的人向我喊话:“慢慢来,休息一下再爬!”我坐在陡坡上,向下看觉得山坡几乎是直的九十度,山下的人缩成花生大小,这时我特别羡慕他们,心里想要是没爬山就好了,否则不会陷入现在这样不上不下的尴尬境地。山顶传来说话声,我定定神,提一口气,手抓脚蹬一气爬到了赫红色岩石处坐下。白色圆顶毡房上升起袅袅炊烟,绿色草皮的丘陵在眼前展开优美舒展的曲线,斜坡上黑色的羊群好像散落的音符,耳边仿佛传来节奏明快、雄健嘹亮的草原牧歌。
眼前是陡坡,脚下是沙土碎石,正是所谓的“上山容易下山难”。正在发愁的时候,有人给做了示范:坐姿,手撑着,脚跟着地,一步一步向下挪,遇到脚下打滑时上半身靠近地面降低重心,待稳住脚跟再继续下坡。按照指示,一路手脚并用奔下山来,虽然偶有失足,最终有惊无险,实在是侥幸。